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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黄羡明:乐把金针度与人

  • 来源: 作者: 时间:2015-12-14 08:46:31
  • 核心提示: 黄羡明教授,著名中医学家、针灸名家,历任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针灸科主任兼上海中医学院针灸教研组副主任、上海市针灸经络研究所所长、中国上海国际针灸培训中心主任、上海市

     

    黄羡明教授,著名中医学家、针灸名家,历任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针灸科主任兼上海中医学院针灸教研组副主任、上海市针灸经络研究所所长、中国上海国际针灸培训中心主任、上海市针灸学会主任委员、《上海针灸杂志》编委会主任兼主编,卫生部医学科学委员会委员、中国针灸学会副会长、世界针灸学会联合委员会(WFAS)中方筹备委员和顾问。黄羡明教授多年来致力于传播、弘扬中医药学。他以“切勿坐以待毙,宁可据理力争”为座右铭,曾出访20多个国家,在全球范围内大力推广中医针灸学术,积极争取中医针灸在国际上的合法地位。晚年白发策杖在美国工作近20年,是推动我国针灸学走向全球的杰出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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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羡明先生

    一、幼承庭训,投缘针道

    黄羡明学名皞,字香圣,祖籍江苏无锡梅村镇。1920年10月出生于黄氏中医世家。父亲黄鸿舫(1879—1944),字伊莘,是20世纪20年代著名针灸专家,1903年在上海开业行医,与徐小圃、祝味菊、夏应堂、包识生、马寿民、丁仲英等齐名。黄鸿舫有子女6人,对长子黄羡明尤其寄予厚望。童年时黄羡明即入读私塾,学习古文。后因酷爱美术,父亲特聘教师教他国画与书法。当时,黄氏诊所经常收治外国侨民,故需聘请英语翻译,顺便充当黄羡明的英文教师,使得其年轻时即有良好的英语基础。

    1935年,世伯马寿民说服黄羡明之父放弃传统带徒课子方法,将儿子送入私立上海中医学院。从那时起黄羡明开始接受学院的正规教育,并系统学习了孟河医派的丁氏学术经验,业余则师从伤寒杂病名家包识生进修中医内科。在父亲严格训练下,还得到本门针灸医道的真传;每周日还赴苏州学习国画并到姚寅生诊所进修中医妇科。这段经历对于黄羡明走出家庭范围、开阔眼界、增长才干、储备知识是大有裨益的。

    1945年,黄羡明继承父志在上海八仙桥开业行医。1947年参加当时的全国中医考试,取得上海市卫生局发放的中医师开业执照,从此黄羡明诊业日渐繁忙,在实践中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父亲的真传以及孟河医派学术经验的临床价值。他对于杂病坚持针药并用,采取丁甘仁先生晚年所创“丁氏用药一百十三法”。丁氏将门诊和出诊病例加以选择,按内、外、妇、幼、喉以及内服、外用等门类整理而成,因内含一百十三方,故又称“丁氏用药一百十三方”。案简药精、由浅入深,非常易于掌握和应用。黄羡明深入钻研此套方法,深得其中精髓,曾采用此方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症。在长期的临诊实践中,黄羡明深切体会到,补法、泻法、温法、清法、升法、降法、消法、开法八种针法纲要通过针刺补泻手法而实现其效应,其临床应用必须建立在辨证施治基础上,才能收到事半功倍之效。黄羡明还创立了黄氏“三才补泻针法”,即指进针时分天(上)人(中)地(下)三个层次。随着黄氏医名渐盛,他与同道陆瘦燕和杨永璇一起被誉为“上海三大针灸名医”。

    二、深入钻研,活学活用

    1949年新中国成立,黄羡明正值风华正茂、精力充沛之时。他怀着对新中国强烈的热爱和对中医事业的责任感,成为上海市第一批参加国家医疗机构的中医之一,并欣然应命担任门诊部针灸科特约医师。1951年,黄羡明创制高度65cm的石膏经穴模型,接着又创制与正常人等身的“电动经穴玻璃人”,将阴阳两类经脉和腧穴分置红蓝两色,通过电流选经定穴并可配穴成方,成为针灸教学最早实现立体化、标准化、电气化的教具。1953年,上海投资兴建第一所中医医院——上海市立第十一人民医院(今上海中医药大学附属曙光医院前身),黄羡明参加医院的筹备工作。1954年,黄羡明放弃私人营业的丰裕收入,选择公立医院。1956年,黄羡明担任市立第十一人民医院中医科负责人、针灸科主任。诊疗之余,他阅读古今诸多文献,一一考证人体经穴定位分寸,高价请画家张充仁先生按人体解剖标准绘制正、背、侧不同角度,反映出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和经外奇穴分布的八幅水墨画。黄羡明将考证过的经脉循行路线和所有腧穴按人体解剖部位进行定位,并将所有经脉和腧穴名称一律采用汉语拼音进行标注。这套标准化的经穴彩色挂图后来采用中、日、英、法、德、俄6国文字出版。

    1958年,黄羡明任职于上海市立第一人民医院。他开始对我国民间流传的耳穴针治疾病的方法开展临床研究。在市立一院各科医师的合作下对耳穴定位诊断和治疗进行系统的研究,有力地推动了全国耳针的临床应用。

    黄羡明以善用金针医治杂病闻名,对脾胃病尤为擅长。在针刺过程中,他强调用针取效的两个必要前提:一是要观神察气,进针后要因人因病掌握刺激量,力求针感舒适;二是循经摸骨,取穴定位精确。如果穴位定位错误,即使是差之毫厘,也会谬以千里,不仅不能治病,甚至还会造成与性命攸关的医疗事故。

    三、不囿门户,善于合作

    黄羡明没有中西门户之见,他说:“自从卫生局领导将他从上海市第十一人民医院调到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他就注定了一辈子要与西医作朋友,打一辈子交道。”他一生最感谢的是与西医朋友的长期团结合作,“我的成功应该归功于中西医合作,西医朋友是我最密切的合作者。一生走来我与许多西医朋友建立了终身不渝的友谊”。黄氏说这些西医朋友让他有机会接触和学习到五官科、眼科、胸外科、脑外科以及心脏病、结核病等方面的手术疗法。结核病院外科主任裘德懋先生所作胸外科肺叶切除手术,黄羡明第一次看到打开的胸腔,让他大开眼界,也为日后走进其他外科领域奠定基础。

    1958年,全国掀起西医学习中医的高潮,黄羡明在帮助西医学习针灸疗法方面起了很好作用。当时市一医院耳鼻喉科主任提出针灸能否治疗扁桃体摘除后创口疼痛,黄羡明认为针刺治疗咽喉疼痛并非难事,并经过临床实践,取得极好效果,深受护理人员和病人欢迎,从此成为术后常规。同事尹惠珠深受黄氏针灸的镇痛手法启发,并经过不懈的努力和实践成为第一例针麻手术的实施人。黄氏回忆道:“当时她在五官科看到我用针灸治疗扁桃体手术后遗症,亲眼目睹这些病人喉部的疼痛和吞咽困难随针灸或应手而愈,或过后缓解,解除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由此她联想到将镇痛的效果提前释放,用于手术之前,代替药物麻醉。但根据古人文献,针灸镇痛从来都是用于疼痛发生之后,若是能将镇痛作用提前不失为一种前无古人的创举。”黄氏对此积极支持,查阅大量的文献并在自己的身体上反复试验,体验针感,终于成功地用针刺抗痛的方法替代药物麻醉,完成了第一台“针麻”扁桃体摘除术。后经两个多月努力,共积累了80余例,成功率在90%左右,不仅为麻醉学提供了一种新的方法,也为针灸学增添了新的内容。

    在多年治学的过程中,黄氏体会到做学问一定要处理好三个关系:

    第一、正确处理好继承与创新的关系。中国传统医学已经有数千年临床实践,历代医家在临床实践中积累了大量经验,创立了许多学术流派,我们应该刻苦学习,认真继承。继承是创新的基础。在中医学术方面,如果没有继承就谈不上创新,针刺麻醉就是典型例子。

    第二,正确处理好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的关系。中医和西医属于两个不同理论体系,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只有站在科学的立场上,取长补短,相互补充,才能相互提高。中医本身应当尊重自己的专业,发挥中医诊治疾病的特色,还应懂得现代基础医学,包括生理解剖、病理诊断等知识,更要采用能肯定疗法的客观指标和统计学方法,否则中医就永远不能走向科学化。 

    第三,在中医临床实践中必须正确处理好扶正与祛邪的关系。正确处理好扶正与祛邪的关系是中医治病的特色,因为中医学要解决人体病理状态,不外乎祛邪与扶正两大基本治则。黄羡明在医疗实践中体会到,要正确运用这两大治则,关键要立足于中医辨证审因。凡是正气未伤,应祛邪以保其正;正气已伤,应先扶正兼祛其邪。仔细衡量邪正比重的多少,尽力做到祛邪而不伤正,扶正而不助邪。

    四、金针远度,惠及四海

    为了使我国传统医学被全世界了解和应用,黄羡明努力把具有中华民族特色的针灸医术向全世界传播。自1960年起,他积极参加国际性针灸学术会议和世界卫生组织召开的针灸工作会议,曾出访过前苏联、前捷克、保加利亚、前联邦德国、法国、瑞士、日本、印度尼西亚、墨西哥、智利、秘鲁、古巴、美国、肯尼亚、澳大利亚等国家,扩大了我国针灸医学的国际影响。1964年4月,应印度尼西亚卫生部的邀请,经我国卫生部派遣,黄羡明赴印尼首都雅加达,为中央医院各科主任(约20多人)举办为期十个月的针灸培训。这是他首次身怀针灸技术传教于国门之外。1983年5月,他赴保加利亚首都索非亚参加第八届世界针灸大会,并应前苏联保健部、外交部之邀请访问该国。

    黄教授在开展国际针灸教学工作方面也做了大量工作。20世纪60年代初为东欧各国和印度尼西亚培训了一批针灸医师。1975年起我国卫生部受世界卫生组织委托,帮助发展中国家培训针灸医师,他主持和负责上海国际针灸培训中心工作十余年,为60多个国家和地区培训了近千名针灸医师,也为上海中医学院赢得了国际声誉。随着国际针灸教学日益发展,他积极参加《中国针灸概要》《中国针灸学》(中、英文本)《十四经穴位解剖挂图》(中、英、法、日、德、西班牙文)《腧穴断层解剖图谱》《中国针灸辞典》《针灸针麻研究》的编审工作,还主编《中国针灸荟萃》《中国针灸大全》两部针灸著作。

    1991年,黄羡明被评为全国首批五百位名老中医之一。其后,他应邀赴美帮助筹建中医学院,藉以在异域拓展中医药学。在美国总统克林顿任期内,黄羡明曾给克林顿写过书面材料,陈述中医在为人类的医疗保健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优势。克林顿对黄羡明的书面材料作出了积极反应,在其任内设立了关于中医的“补充和替代医学医改委员会”,承认除西医之外中医是最具有代偿作用的医学,为中医取得合法化跨出了有意义的第一步。

    1996年,他花费数月时间专门对有关中医特别是针灸在美国的现状展开调查,发现针灸专业在美国获得较快发展,全美华人的针灸诊所总数已达146289家,但多数未经过正规化训练。纽约州有中医药、针灸学校共6所,附设于大学的针灸系4个,但学校名称、性质和概念模糊,界定不清。为此,他向纽约州针灸及东方医学教育鉴定委员会多次提出建议中医药、针灸办学必须走正规化道路,并提出为了实现良性发展必须实现“三化”,即医疗合法化、教学正规化和考试制度化,这些建议得到纽约州医学教学主管部门认可。

    2007年,为了感谢黄羡明教授对美国中医发展所作的贡献,纽约执照针灸医师联合公会、美国中医学会向黄羡明颁赠了一块奖牌,上书“西洋传歧(岐)黄,桃李满杏林”,概括了他一生的主要功绩。

    如今,黄羡明已91岁高龄,依然鹤发童颜,耳聪目明,坚持不懈地为针灸事业努力。他不但治学严谨,而且注重品格修养。《礼记·大学》曰:“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意思是:己所勿欲,勿施于人;己所勿能,勿衡于人。这也是黄先生的修身格言。针灸同道方幼安的一副嵌名联赞道:“羡君才德冠今世,明尔经纶惠后生。”可谓是对黄老一生恰如其分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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