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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平广记》医药情节撷析

  • 来源:中医药文化 作者:贡树铭 时间:2013-09-23 14:30:00
  • 核心提示: 《太平广记》是小说总集,北宋李畴编辑。因为其书成于宋代太平兴国年间,所以称 《太平广记》。共500卷,另目录10卷。按性质分为92大类。采录自汉代至宋初的小说、笔记、稗史等475种,保存了大量的古小说资料,其中引用的
         《太平广记》是小说总集,北宋李畴编辑。因为其书成于宋代太平兴国年间,所以称 《太平广记》。共500卷,另目录10卷。按性质分为92大类。采录自汉代至宋初的小说、笔记、稗史等475种,保存了大量的古小说资料,其中引用的书有很多已经散佚、残缺,赖此书得以保存一些资料,弥足珍贵。现将其中涉及医药的情节加以撷析。
        名医佚闻
        华佗  《太平广记》中有“华佗”篇:“魏华佗善医。尝有郡守病甚,佗过之。郡守令佗诊候,佗退谓其子日:‘使君病有异于常,积淤血在腹中。当极怒呕血,即能去疾。不尔无生矣。子能尽言家君平昔之倦,吾疏而责之。’其子日:‘若获愈,何谓不言?’于是具以父从来所为乖误者,尽示佗。佗留书责骂之。父大怒,发吏捕佗。佗不至。遂呕血升余,其疾乃平以上情节,《后汉书•方术列传))中也有记载,与此大同小异:“有一郡守笃病久,佗以为盛怒则差。乃受其货而不加功。无何弃去,又留书骂之。太守果大怒,令人追杀佗,不及,因嗔恚,吐黑血数升而愈。”两者情节大致相同而前者较后者稍详,后者仅言“留书骂之”而前者增“(子)具以父从来所为乖误者,尽示佗,佗留书责骂之”,前者有“积淤血在腹中”(而后者无),与后文“呕血数升”相呼应。至于治法前者云“当极怒呕血”,后者云“盛怒则差”,是相同的。这里,华佗运用的是精神治疗的方法。《内经》中就有运用五行相胜的原理进行心理疗疾的内容:喜伤心,恐胜喜;怒伤肝,悲胜怒;悲伤肺,喜胜悲;恐伤肾,思胜恐;思伤脾,怒胜思。因为该郡守思虑太过,所以华佗用“怒(属木)胜思(属土)”来治疗,因而“其疾乃平”。
        张仲景  《太平广记》中有“张仲景”篇:“何颐妙有知人之鉴。初,郡张仲景总角造颐。颐谓日:‘君用思精密,而韵不能高,将为良医矣。’仲景后果有奇术。王仲宣年十七时过仲景,仲景谓之日:‘君体有病,宜服五石汤。若不治,年及三十,当眉落。’仲宣以其赊远不治。后至三十,果觉眉落。其精如比(此),世成叹颛之知人。”陈邦贤《中国医学史》中有关张仲景的记载:“张机,字仲景,南郡涅阳人;汉灵帝时举孝廉,以廉能著名;建安中,官至长沙太守。在郡的时候,颇有治迹,博通群书,学医于同郡张伯祖,尽得其传。他在幼年的时候,何永就称许他是一个良医,后世推崇为医中之圣……"f3’前者记述何颐,称许仲景“将为良医”;后者“何永”应以何颐为正。仲景著《伤寒论》,立397法,113方,成为后世学习中医者必读的经典著作。
        吴太医  《太平广记》卷五十五中有《吴太医》篇:“吴孙和宠邓夫人。尝醉舞如意,误伤邓颊,血流,娇惋弥苦。命太医合药。言得白獭髓、杂玉与虎魄屑,当灭此痕。和以百金购得白獭,乃合膏。虎魄太多,及差,痕不灭,左颊有赤点如痣。” 孙和曾经醉舞如意误伤了他宠爱的邓夫人的面颊,就命令太医去合药。太医说要用白獭髓杂以玉和虎魄(琥珀)屑治疗。孙和就用百金购得白獭,才能合成药膏。因为虎魄太多,所以左颊上还留有赤点如痣。这位吴国的太医(可惜没有留下姓名)能用獭髓等药物基本上医好了邓夫人受伤的面颊,实属不易。北宋苏东坡的《再和杨公济梅花十绝》诗中有句云:“玉颊何劳獭髓医。”其典盖出于此。
        徐文伯  《太平广记》 有“徐文伯”篇:“宋徐文伯尝与宋少帝出乐游苑门,逢妇人有娠。帝亦善诊候,诊之日:‘是女也。’问文伯,伯日:‘一男一女,男在左边,青黑色,形小于女。’帝性急,令剖之。文伯恻然日:‘臣请针之必落。’便针足太阳,补手阳明。胎应针而落,果效如言。”本篇叙载徐文伯曾与宋少帝出游,逢孕妇。少帝善于诊治,就诊断妇人所怀为女,并且询问文伯其诊断如何。文伯说“是一男一女,男在左边,青黑色,形小于女。”少帝性急,命令剖腹验证。南宋朝时没有剖腹产的条件,剖腹是要丧命的,所以?文伯恻然”说:“臣请针之,其胎必落。”接着便针足太阳(阴),补手阳明,其胎应针而落,果然如文伯所言是“一男一女”,男左青黑,“形小于女”。篇中暴露了南朝宋少帝草菅民命的横暴与自以为是的骄傲,亦歌颂了徐文伯医术的高超。
        疗疾奇迹
        腹瘕病  ((太平广记》中有“腹瘕病”篇:“昔有一人,与奴同时得腹瘕病。奴既死,令剖腹视之,得一白鳖。乃试以诸药灌之,并内药于腹中,悉无损动,乃系鳖于床脚。忽有一客来看之。乘一白马,既而马溺溅鳖。鳖乃惶骇,疾起避之。既系之,不得去,乃缩藏头颈足焉。病者察之,谓其子日:‘吾病或可以救矣。’乃试以白马溺灌鳖。须臾,消成水焉。病者遂顿服升余白马溺,病即豁然除愈。”《本草从新》中亦有与此大致相同的记载:“祖台之志怪云,昔有人与奴皆患心腹痛病。奴死,剖之,得一鳖,尚活。以诸药投口中不死。有人乘白马观之,马溺堕而鳖缩。遂以灌之,即化成水。主乃服马溺而愈。”二者所记事迹雷同,只是前者详后者简而已。可能是同记一事,亦可能是两则情节相同的事件。此种疾病较奇,治疗亦奇。
        张文仲  《太平广记》中有“张文仲”篇:“济州有士人患应病,语即喉中应之。以问善医张文仲。张经夜思之,乃得一法。即取((本草》,令读之。皆应,至其所畏者,即不言。仲乃录取药,合和为丸。服之,应时而止……"篇中记载了一个有趣的传说:济州有个士人患了一种怪病。他每当说话的时候,喉中就有声音回应。他向名医张文仲求治。可是张文仲从未遇到过这种怪病,一时无法医治。他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叫患者逐页朗读《本草》,患者照样回应不止。然而当读到某一味药时,回应声竞没有了。张文仲断定此药可治怪症,就让患者速服此药,终于治好了怪症。范正敏的《遁斋闲览》也有与此大致相同的记载:“杨匾匀得异疾,每发语,腹中有小声应之,久渐声大。有道士日:‘此应声虫也,但读《本草))取不应者治之。’读至雷丸,不应。服数粒而愈。”后者较前者具体:患者有了姓名——杨动,怪症的作祟者也有了名称——应声虫,更重要的是治病的药物也已确定——雷丸(不过治病者张文仲却变成了道士)。这雷丸是杀虫要药。《药性赋增注》中说:“雷丸是寄生在病竹根上的一种菌核。性味苦寒有小毒,入胃大肠二经。功能杀虫消积。主治小儿疳积、腹痛并驱绦虫、钩虫和蛔虫。用量及用法:一钱至三钱。生用研吞,入煎剂效果较差。禁忌:无虫积的不用。"对雷丸的功用叙述较具体。这应声虫病虽怪,但治疗的药物(雷丸)却并不怪。因为雷丸确实是杀虫良药。不过,其诊断用药的方法却非常奇妙,“读(《本草)),取不应者治之”,令人拍案叫绝。
        秦鸣鹤  《太平广记》中有“秦鸣鹤”篇:“唐高宗苦风眩,头目不能视。召侍医秦鸣鹤诊之。秦日:‘风毒上攻,若刺头出少血,愈矣。’天后自帘中怒日:‘此可斩也。天子头上岂是出血处耶?’鸣鹤叩头请命。上日:‘医人议病,理不加罪。且吾头重闷,殆不能忍,出血未必不佳。朕意决矣。’命刺之。鸣鹤刺百会及脑户出血。上日:‘吾眼明矣。’言未毕。后自帘中顶礼以谢之日:‘此天赐我师也。’躬负缯宝以遗之。做皇帝的侍医确实不容易。侍医秦鸣鹤提出“刺头出少血”的医治建议,却险些送了性命。幸亏高宗李治比较通情达理,认为“医人议病,理不加罪”,“出血未必不佳”。后经鸣鹤“刺百会及脑户出血”,高宗终于“眼明”病愈。天后武则天开始时非常骄横,认为“天子头上岂是出血处”,侍医秦鸣鹤“可斩”。后来目睹侍医治疗效果显著,便“顶礼以谢”,还“躬负缯宝以遗”。贵为天后,知错就改,亦属难能可贵。令患者少量出血,是一种治疗手段,但必须对症,在相应的穴位处刺放,出血量必须严格控制,切不可随心所欲,胡乱刺血。
        卢元钦  《太平广记》中有“卢元钦”篇:“泉州有客卢元钦染大风,唯鼻根未倒。属五月五日,官取蚺蛇胆欲进,或言肉可治风,遂取一截蛇肉食之。三五日顿渐可,百日平复。又商州有人患大风,家人恶之,山中为起茅舍。有乌蛇坠酒罂中,病人不知,饮酒渐差。罂底见蛇骨,方知其由也。”篇中叙写卢元钦染大风,服蚺蛇肉而愈;商州人患大风,饮乌蛇坠入之酒而瘥。(《本草纲目》的作者李时珍,也有以蕲蛇浸酒治疗的传说:明朝时候有一对私奔的男女住在客店内,不久男青年病倒,医生看后发现是麻疯病,便谢绝处方,谓无药可治。客店老板让二人在客店后院破瓦房内栖身。一天男的饥饿难忍,见破屋角落有一个酒瓮,瓮中有酒,用碗舀起来就喝,一喝数碗,病竟好了许多。至酒尽,其麻疯病竟完全治愈。客店老板就请当时名医李时珍来察断。李时珍发现瓮底有一盘曲的已死蕲蛇。此后李时珍曾用蕲蛇浸酒医治麻疯及风湿顽疾,果然功效卓著。看来,蚺蛇、鸟蛇、蕲蛇都能治疗大风(麻疯)病。蕲蛇又名白花蛇。现在中医常用它治疗诸风疥癞、风湿痹痛等症。
    医林神话
        伯山甫  《太平广记》中有“伯山甫”篇:“伯山甫者,雍州人也。入华山中,精思服食,时时归乡里省亲,如此二百年不老。到人家,即数人先世以来善恶功过,有如临见。又知方来吉凶,言无不效。其外甥女年老多病,乃以药与之。女时已八十,转还少,色如桃花。汉武遣使者行河东,忽见城西有女子笞一老翁,俯首跪受杖。使者怪问之。女日:‘此翁乃妾子也,昔吾舅氏伯山甫,以神药教妾,妾教子服之,不肯,今遂衰老,行不及妾,故杖之。’使者问女及子年几,答日:‘妾已二百三十岁,儿八十矣。’后入华山去。”在有关苏东坡的传说中亦有与此大同小异的情节。传闻已流于荒诞,不可为据。
        王守一  ((太平广记))中有“王守一”篇:“唐贞观初,洛城有一布衣,自称终南山人,姓王名守一,常负一大壶卖药。人有求买之不得者,病必死,或急趁无疾人授之者,其人旬日后必染沉痼也。柳信者,世居洛阳,家累千金,唯有一子。既冠后,忽于眉头上生一肉块。历使疗之,不能除去,及闻此布衣,遂躬自祷请。既至其家,乃出其子以示之。布衣先焚香,命酒脯,犹若祭祀,后方于壶中探一丸药,嚼傅肉块,复请具樽俎。须臾间,肉块破,有小蛇一条突出在地,约五寸,五色烂然,渐渐长及一丈已来。其布衣乃尽饮其酒,叱蛇一声,其蛇腾起,云雾昏暗。布衣忻然乘蛇而去,不知所在。”《难经》 云:“望而知之谓之神。”王守一系“望而知之”之神医。故求买其药而不得者“病必死”;“无疾人授与之”,则预知“其人旬日后必染沉痼”。至嚼丸破肉块,突出小蛇,其医术诚神乎其技。“其蛇腾起”,守一“忻然乘蛇而去”,则可与“弄玉乘凤”、“萧史乘龙”媲美矣。
        皇初平  《太平广记》中有“皇初平”篇:“皇初平者,丹溪人也。年十五家使牧羊,有道士见其良谨,便将至金华山石室中,四十余年,不复念家。其兄初起,行山寻索初平,历年不得。”后来有一个道士告诉他弟弟的地址,初起终于找到了弟弟初平,又见识了初平叱石为羊的仙道。“初起日:‘弟独得仙道如此,吾可学乎?’初平日:‘唯好道,便可得之耳。’初起便弃妻子留住,就初平学。共服松脂、茯苓,至万日,能坐在立亡,行于日中无影,而有童子之色。后乃俱还乡里,亲族死终略尽,乃复还去。初平改字为赤松子,初起改字为鲁班。其后服此药得仙者数十人。”初起因寻弟初平而俱仙,《神仙传拾遗》载弄玉因嫁夫萧史而俱仙,《 神仙传》 载魏伯阳三弟子之一因其师魏伯阳而俱仙。其兄弟友恭、夫妇唱随、师徒敬爱,俱可为式。然“挟飞仙以遨游_,连苏东坡亦认为“知不可乎骤得”,何况我辈,思“服此药(松脂、茯苓)而俱仙”,则“期期以为不可”。只能看作医林神话。不过松脂、茯苓为现今常用中药,用之得当,亦确有延年益寿之功。如四君子汤、六味地黄丸、八珍汤、十金大补膏等均需用茯苓。松脂则不入补益之品,需对症治疗,无疾者,不对症者忌服,血虚者尤忌。
        马鸣生   《太平广记》中有“马鸣生”篇:“马鸣生者,临淄人也,本姓和,字君贤。少为县吏,捕贼为贼所伤,当时暂死,忽遇神人以药救之,便活。鸣生无以报之,遂弃职随神。初但欲治金疮方耳,后知有长生之道,乃久随之,为负笈,西之女儿山,北到玄丘,南至庐江,周游天下,勤苦历年,及受《太阳神丹经》三卷归。入山合药服之。不乐升天,但服半剂为地仙,恒居人间。不过三年,辄易其处,时人不知是仙人也。架屋舍,畜仆从车马,并与俗人皆同。如此展转,经历九州,五百余年,人多识之,咸怪其不老。后乃白日升天而去。”马鸣生为贼所伤,伤重“暂死”,“忽遇神人以药救之”,鸣生为了报恩,就“弃职随神”。开始只想求得治疗金疮的药方,后来晓得“有长生之道”,就“为负笈”,得到《太阳神丹经》 三卷,就“合药服之”。不愿做天仙,只愿做地仙,故只服半剂。他饮食起居“与俗人皆同”,而且经常易地而居,所以“时人不知是仙”。但历“五百余年”,就“人多识之”了。后来终于白日升天,由“地仙”变成“天仙”了。伤重“暂死”,“以药救之便活”,可信度是高的,好的丹药是可以抢救于重危的。至于“地仙”“飞升”云云,神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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