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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双眼龙——巴豆

  • 来源:唐汉中医药网 作者: 时间:2009-02-17 16:01:00
  • 核心提示:  巴豆峻用则有戡乱劫病之功,微用亦有抚缓调中之妙,譬之萧曹绛灌,乃勇猛武夫,而用之为相,亦能辅治太平。  ——明·李时珍 巴豆治泻痢  巴豆,是因本品出产巴蜀而形如菽豆得名,又名巴菽、老阳子,俗称&l

      巴豆峻用则有戡乱劫病之功,微用亦有抚缓调中之妙,譬之萧曹绛灌,乃勇猛武夫,而用之为相,亦能辅治太平。

      ——明·李时珍

      巴豆治泻痢

      巴豆,是因本品出产巴蜀而形如菽豆得名,又名巴菽、老阳子,俗称“双眼龙”,古人还称“紧小色黄者属雌名巴,三棱色黑者为雄称豆”。由于“巴豆全株有毒,以种子为最”,故远在两千多年前即被列入《神农本草经》之“下品”。世人皆知巴豆为著名峻下剂,“凡顽固之便秘,他药所不能见效者,巴豆必能见效”。正因如此,前人曾评价说:“巴豆,推荡脏腑,开通闭塞之药也。此剂味甚辛敛,气甚热烈,性甚刚猛,攻关拔固,功过牵、黄;推滞逐实,力浮硝、戟。”(所言“牵、黄、硝、戟”,是指中医经常所用的牵牛子、大黄、芒硝、大戟四味攻下通便药而言。)还常常将巴豆与大黄相类比,认为“巴豆、大黄,同为攻下之剂,但大黄性冷,腑病多热者宜之,巴豆性热,脏病多寒者宜之”。然而,古代医家也有反其道而行之者,将巴豆称作治泻痢良药。如元代王好古《汤液本草》云:“巴豆,可以通肠,可以止泻,世所不知也。”明代李时珍甚赞此论,说是“此发千古之秘也。”据毛祥麟《墨余录》记载:明代著名医家王肯堂,80高龄患泄泻病,自治不愈,邑中诸医也遍治未效,迁延数月,病情日重,于是写信请李中梓为其诊治,李中梓日夜兼程,来到肯堂病榻前,经过凭脉审证,仔细诊视,终于弄清病变的症结在于前面诸医咸云病缘年高体衰,故屡用补剂,愈补则愈滞,治疗惟有采取“通因通用”之法。由于王比李年长,名气也高,李颇有为难之处。于是便对王肯堂说:“公体肥多痰,当有迅利荡涤,能勿疑乎?”王曰:“当世之医,惟君与我,君定方,我服药,又何疑也。”李中梓便一反他医治法,遂用“巴豆霜一味,下痰涎数升,其疾顿愈”。两位名医相互敬重,彼此信任,一直被医林传为佳话。

      巴豆治泻痢,的确神奇。《稽神录》中载有鲁人赵瑜屡次参加科举不第,游泰山祈求于岳庙。忽有小吏召其人内,告诉他命中与禄仕无缘,以桐叶书一药方巴豆丸给他,此巴豆丸与人间方正同,并告之仅可足衣食,不可置家。赵瑜卖药于夷门,凡服巴豆丸者,病无不愈。明代李时珍也曾治一老妇,年六十余,病溏泄已五年,肉食油物生冷,犯之即作痛,服调脾、升提、止涩诸药,人腹则泄反甚。后请时珍医治,“脉沉而滑,此乃脾胃久伤,冷积凝滞所致”。认证既准,治应果断,遵照前人“大寒凝内,久利溏泄,愈而多发,绵历年岁者,法当以热下,则寒去利止”之训,遂用蜡匮巴豆丸药五十丸与服,二日大便不通,亦不利,其泄遂愈。通过这一病例,给李时珍很大启发。李氏云:“自是每用治泄痢积滞诸病,皆不泻而病愈者近百人,妙在配合得宜,药病相对耳。”在古代,以巴豆治泻痢者不乏其人。再如《世医得效方》中的针头丸,以巴豆治“夏月水泻不止”;《经验方》中用巴豆同猪肝为丸治“气痢”;《全幼心鉴》用巴豆治“小儿下痢赤白”;《局方》水浸丹还以巴豆治“伏暑伤冷,霍乱吐利”之证。近代也有借鉴前人经验以治泄痢的报道。据《广东中医》1959年6期刘灼鑫先生的“试用巴豆炭止泻痢的初步疗效介绍”一文,作者根据古代医家巴豆炮炙后反有止泄功能的经验,曾试用蜡匮巴豆炭治疗急慢性腹泻及慢性下痢数十例,临床效果显著。适应症为急慢性肠炎,大便下血,慢性痢疾,小儿吐泻,“特别是体虚老人顽固性慢性泄泻,诸药不止者”。刘氏共治疗急性腹泻13例,慢性腹泻4例,慢性痢疾4例,均治愈,从而证明了李时珍“巴豆能行能止”之说。其具体制法和服法是:将巴豆去壳,取仁,置铁勺中,炭火上慢慢炒焦至内外黑透为度,冷后称准6克,杵溶成膏,不去油,另用蜂蜡6克,铁勺上溶化和入巴豆膏,搅拌极匀,稍冷,迅速搓成小丸约八十粒,每粒重0.15克,成人每次0.6克,空腹开水吞,日三次,15~8岁,7~5岁,4~1岁,用量依次减半。

      “巴豆如张飞。一虎将也”

      巴豆的主要成分为巴豆油,辛热有大毒,为峻泻寒积逐水消肿之要药,巴豆毒性在油,如误服巴豆油20滴,即能致人于死地。古方中巴豆都经过炮制后使用,有熬研如脂者,有用麸炒、醋煮者,有研烂纸裹,压去油,制成霜者,有烧存性者,都要经过一道去油修治。熬、煮、炒去油较少,纸裹压榨去油较多,烧存性则几乎无油了,皆属重药轻用法。近人还有一种操作简便,省时省力的炮制新法,其法先于锅内置细砂,然后将去皮壳的巴豆仁放入,用微火炒,炒至表面呈褐色时,趁热取出,筛去细砂,即用醋淬,有烟冒出,烟尽后,研细,即成巴豆霜。拌细砂炒也就是“砂浴”,能达到100度以上,使其在高温下分解产生丙烯醛气体挥发,醋淬能促进巴豆油的分解,而留下微量巴豆油发挥治疗的作用。

      由于巴豆剧毒,自古至今,一般医家均不敢用,明朝李士材对此颇有见地,说的比较中肯公允:“今世俗畏其辛热之毒,荡涤之患,辄云劫剂,废皆不用,不知巴豆为斩关夺门之将,其性猛烈,投之不当,为害非轻,用之得宜,奏功甚捷,譬如张飞,亦一虎将也。顾人用之何如耳,可概弃哉。”

      医圣妙用巴豆

      医圣张仲景,在其《伤寒》、《金匮》中用巴豆者有四方:一为桔梗白散,治咳而胸满吐脓,为肺痈;二为九痛丸,治九种心痛,兼治连年冷积流注,冷气上冲;三为走马汤,治中恶,心痛腹满,大便不通;四为三物备急丸,治心腹诸暴百病,心腹胀满,卒痛如锥刺。桔梗白散,提脓解毒的主药为桔梗、贝母,配以巴豆,驱痰除满,治在破中焦之结。九痛丸、走马汤、三物备急丸,皆以巴豆为主药,消冷积,除腹满卒痛,治在直攻肠胃之结。由于卒暴病与久冷积的情况不同,故三方配伍用药各异,前贤已教导我们使用巴豆的大法了。《千金》、《外台》方中用巴豆者更多,大都治在消积,排水。自张元素倡“巴豆亡血液,损真阴……乃斩关夺门之将,不可轻用”之说,又强调“下药宜以为戒”,后之业医者,遂顾忌多端,因噎废食,古代与近代的内科医案中,用之甚少,似乎巴豆已成了外科与走方铃医之专用品,《医宗金鉴》的作者也因此而有“养病为能,攻病为拙”之叹。明清两代善用巴豆者,首推李时珍与龙之章两氏。时珍认为:“巴豆生猛熟缓,可升可降,与大黄同用则泻人反缓。”这确是李氏经验之谈,也的确用巴豆治愈了不少疑难杂病。龙之章《蠢子医》作巴豆赞云:“大黄行火不行寒,巴豆行寒兼行火。一身之宰气为主,病自气得自气宣。病在上焦恒有痰,使它化痰最娟娟;病在上焦恒有滞,使它化滞亦便便;但在上焦莫多用,毫厘丝忽便宜通。病在中下能消积,或寒或火皆安然。胃中有寒莫轻用,肝中有滞宜为先。只要多加平肝药,一切百病无不痊。”李、龙两氏亲身实践体会,最能启迪后学。

      巴豆外治法

      医林曾流传过这么一则笑话:从前有位民间郎中,给病人开了一张处方,书写“巴豆一斤”,病人服后,上吐下泻,立刻中毒身亡。家属抓住郎中去打官司,县官问道:“你为什么给病人用这么多巴豆?”郎中回答:“医书上讲的,巴豆‘不可轻用’,这怎么能怪我呢?”实际上,此处“轻”字,乃“轻率”之意,“不可轻用”是因巴豆剧毒,内服宜慎,切不可轻率多用。郎中曲解其意,弄出了人命,闹出了大笑话,自己也吃了大官司。

      自古至今,敢用巴豆内服的医生的确不多,这是由于巴豆有剧毒,唐宋以来,民间创造了不少巴豆外用法。有些久病体虚;不任攻伐的顽固的,甚至严重的疾病,使用巴豆外治,收效甚捷。如《古今医鉴》收载的导水秘方——导水饼,用去油巴豆12克,水银粉6克,生硫黄3克,同研成饼。先用新棉一片,布脐上,次以饼掩之,外加纱布固定,如人行三五里许,自然泻下恶水,待三五次后,去药,以粥补之。这种治疗单腹水胀的方法,以前镇江名医沙载阳老先生即以之治愈1例晚期血吸虫病,腹大如鼓,骨瘦如柴,断为难于挽救的病人,“患者敷药后,一天之内排尿量即从100毫升增至3000毫升,并且迅速恢复正常尿量,腹肿消失,饮食增加,安然脱离险境”。湖南省验方“含巴绛矾丸”,四川省验方“含巴雄黄丸”,经各地医疗单位试用,均认为是治疗晚期血吸虫病腹水疗效较高的方药。再如《外治寿世方》收载的定喘方:巴霜,姜汁为丸,橘皮裹,塞鼻;化痰丸,巴豆一粒,研成粉,帛包,日嗅数次。皆简易治标之效方,可以迅速减轻病人痛苦。

      古人云:“毒药治病,先起如黍菽,不去倍之,不去十之,取去为度。”这已明示我们使用巴豆这类剧毒药之大法。切不可因噎废食,应借鉴前人经验,辨证施用,敢于创新,若该用却畏而不用,亦非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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