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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丹青难写是精神--傅山的“高韵”

  • 来源: 作者: 时间:2007-02-01 22:45:36
  • 核心提示:傅山苦读医药经典,思求其理,并在临证中探索和总结防病愈疾规律。他认为古学不可废,为医不可不读前人的医药著作,特别是号称四大经典的《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难经》、《伤寒论》。在《医药论略》等专论中,傅山阐

    傅山苦读医药经典,思求其理,并在临证中探索和总结防病愈疾规律。他认为古学不可废,为医不可不读前人的医药著作,特别是号称四大经典的《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难经》、《伤寒论》。在《医药论略》等专论中,傅山阐发这些医药经典的精义,表明他对这些经典著作是深入思考的。并且指出要追踪医药的发展,研究和继承经典产生以来历代的新成果。“药性大纲,莫过于精读经录及历代以来续入本草”。这里的“经录”,主要指《神农本草经》所记载的药物学知识。这些知识是前人实践经验的总结,具有不能推翻的可靠性,不可不知。但不应以此为满足。“历代以来续入”的药物学知识,也很重要,亦须精究。医理亦然。同时傅山又利用他学识渊博、人称“学海”的主观条件,把医药学以外的知识、思想、学说引入医药学,使医学与非医学互相发明。这使他的见解比较深刻、独到,往往发前人所未发。正如嵇曾筠所撰《明生员傅山先生传》指出的:“精岐黄术,邃于脉理,而时通以儒义,不拘于叔和、丹溪之言。”实际上被傅山引以论医的,不限于“儒义”,他学贯百家,融通儒、道、佛,常引子学及佛、道阐发医药之理。例如,他由《管子·内业》所谓“精也者,气之精者也,精道(通)乃生”,从而得出“气不道(通)则死矣”的结论,为养生治病提供一条理论原则。再如他引兵论医,认为:“医犹兵也。古兵法阵图,无不当究,亦无不当变。应用之妙,在乎一心。妙于兵者,即妙于医矣。总之,非学问人所可妄谈。”这里把治病比作布阵对敌。兵家当究前人兵法阵图,但须审势知变。医者应知前人理、法、方、药,但要对症下药。“应用之妙,存乎一心”一语,出自《宋史·岳飞传》:“飞曰: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傅山引此意在指出,为医者既要继承前人成果,把握一般防治规律,又要善于针对具体情况,灵活运用,随机变化。这一引证和比喻,甚为贴切,具有启迪作用。


      傅山重视读书和思考,更重视实践探索。对前人的实践经验,必须结合临证实际,进行理解和取舍。其《卖药》一诗写道:“衡尹传汤液,畴箕不见书。想来明晦际,亦事鬼臾区。所以长沙老,相承金匮俱。既无尝药圣,谁是折肱儒?即不千缗也,其能一视欤?真人十六字,老夫一半除。”可将此诗分为前、后两部分,各六句。前六句陈述汤液的发明史。传说商汤之时,厨师出身的宰相伊尹,根据其烹饪经验,首创汤液疗法。但此事不载于《尚书》的《洪范》。此篇记述商纣诸父箕子对周武王陈说的九大治国方略,即所谓“九畴”。尽管汤液疗法不是“九畴”之一,但却不可因此否定这一传说的真实性。由此可以推想,当时社会文明和医药学尚处于初创时期,一切若明若暗,扑朔迷离。上古黄帝师事鬼臾区,他们谈论、探讨天文、气象与人体生理、病理的关系,所得结论被“著之玉版,藏之金匮,署曰《天元纪》”,亦未免有些神秘。长沙张仲景继承、发展前人汤液疗法的经验,著成《伤寒杂病论》一书,又称《金匮玉函经》。表明此书与黄帝、伊尹一脉相承,是汤液疗法的集大成者。读诗至此,可以强烈感受到字里行间洋溢着作者对黄帝、伊尹、张仲景等前贤的景仰之情,领悟到他对前人实践经验、发明创造的重视之意。接下6句,笔锋一转,表明他对后世医家颇为不满。如果说上述黄帝、伊尹、张仲景等人是“尝药圣”或“折肱儒”,那么后世谁能当此称号呢?相传神农氏“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谚谓:三折肱始为良医。明清时所谓良医,多指儒医;儒医即良医。所谓“折肱儒”即指有丰富实践经验的良医。作者引此传说和时谚,意在总结前人,进一步强调临证经验的极端宝贵。以此衡量后世医家,不少人相去甚远。唐初大医、世称真人的孙思邈,在其《备急千金要方·序》中说:“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此即后世所传的十六字格言。但有几个能够“一方济之”的呢?即并非每个人的一方均值“千缗”(千金)。既然如此,岂能无分别地均看作良医?以真人十六字作标准,老夫至少把一半世医排除于良医之外。通观全诗,作者反复咏叹的是为救人济世而忘我钻研医术的精神。实际上,这是傅山习医的经验之谈,是借古人的事迹以表露自己的心声。他之所以被晋人称为“医圣”,其奥秘就在于此。在《题〈幼科证治准绳〉》一文中,曾言及其一姚姓外甥,持王肯堂《幼科证治准绳》一书,求他指示重点,“点定一、二方”,以便应付临证,谋取衣食。傅山则以先秦李醯杀害扁鹊秦越人一事为例,严肃指出:“扁鹊以秦人之爱小儿,即为小儿医。慈和恺悌,便入药王之室。慎无流于恶姿,如李醯也。”“既习此,实无省事之术。但细细读诸论,再从老医口授,自当明解。”这一段话可以作为上述诗意的注脚。傅山看重医术,更强调医德。他总是联系医德谈论医术的学习。既习医,就应当具有爱人、救人之心,老老实实地“细细读诸论”,虚心向“老医”请教,以求“明解”。而不要企图走“省事”的捷径,更不能流于恶姿,像李醯那样,忌恨、杀害医术高于己者。能如此,何愁医术不精?


      傅山行医多年,防病愈疾,救死扶伤,达到了“活人”的目的,可谓功德完满。但他晚年回顾自己的行医生涯时,却有强烈的后悔心情,并发之为诗:“墨池生悔吝,药庋混慈悲。子敬今犹在,真人到底疑。佳书须慧眼,俗病枉精思。投笔于今老,焚方亦既迟。”作者平日经常为人写字和治病,并在此两方面均获得可观的成就。但仍感到悲哀和后悔。乃至临池“生悔吝”,临证“混慈悲”。南朝书法大师王献之的墨宝留存至今,但有几人能识别和欣赏呢?因为识别和欣赏佳书需要慧眼。唐初大医孙真人生前活人无数,但对社会历史的发展又有多大作用呢?何况现时世上“俗病”很多,即使将其治愈,也是枉费精思。一念及此,真想投笔弃书,然而年已垂老;亦想焚方弃医,但也为时已迟。事已至此,悔亦无补,悲由此生。这种思想情绪似与上述医德大相径庭,令人费解。但若综观作者悲愤的一生,就会不足为怪了。傅山在甲申之变后,“兴亡著意拼”,致力于反清复明乃至反对封建制度。但至老迈之时,这一伟大事业毫无进展。与此相比,书法、医药方面的成功微不足道。故有字、医无用之叹。其实这正是其“擅高韵”的内在表现。既志在治病活人,更志在拯救国家社会,这就是医家傅山的“高韵”。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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